丫头很粘人,生产之后越来越不喜欢动弹,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趴在他的脚边,有的时候可以睡很久。
一个语音通话过来,那头是黄礼冶的声音,在给他汇报云南那边的动静和工作,滋滋的电流声在黑暗中显得有些不大真实,他偶尔点一下头,“嗯”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三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黄礼冶问道。
沈岸抬起头,看向隔壁的窗帘,那边依然是漆黑的一片。
“……下周吧。”他心里隐隐发紧。
他这一去,不知道又要去多久;说不定哪天回到北京的时候,她已经挽着别人的手臂,出现在他面前。
“我们这边情况还可以,”黄礼冶斟酌了一下语言,“其实可以再晚几天回来的。”
沈岸眸色暗下来,声音很低:“不用了。”
只是这一句,他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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