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沈岸睁开眼,问道。
“三哥,漏油了。”陈延彻懊恼,“我联系部队,让他们派车来接我们。”
沈岸披上军大衣,走下车,到油箱旁边,低头检查了一会儿,问道:“这车多少年份了?”
“不知道多少年份咧,我媳妇儿找人组装的。”司机有点不好意思,“一直没去检修,突然这个时候出了毛病,我也没想到啊——”
“你们这儿组装车辆多么?”
“挺寻常的,有的时候去报废汽车厂拉过来一辆,改改就上路了。”司机的样子看起来并不认为这是很出格的事情,“有些车,改改还能开嘛。”
沈岸没有再问他,司机就凑过来套近乎,递来一支两块钱一包的熊猫香烟:“你是他们这儿最大的官儿?”
“我们是队友。”沈岸低头瞥了一眼,没有接。
“哈哈哈,我还是第一次拉军人。”司机见他不接,便自己点燃,再递过去,“尝尝呗,这烟味道够烈,什么愁都能解。”
“什么愁都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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