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暮痛苦地拧紧了眉,却始终闭着眼,一声不吭,灯光照着她的脸有些惨白,像块没有生&;气的木头。
“我恨你,阮暮,我恨你,你以为你是谁……”裴初瞳再也受不住她的逃避,失声痛哭。
阮暮霎时慌了,猛地睁开眼,一个挺身抱着怀里人坐起来,“瞳瞳……”
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
她自小就笨嘴拙舌,从不会哄人,如&;今也一样,只知道手忙脚乱给人擦眼泪。
“不行&;,瞳瞳……”阮暮抓住她,万年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惊惶。
裴初瞳冷笑一声,噙着&;泪,胸口剧烈地起伏:“那你反抗啊!你一脚把人踹成内出血的本事呢?打我啊!”
她大口喘气,近乎歇斯底里,俯身贴在了阮暮耳边,一字一句地说:
“阮暮,我告诉你,除非今天你把我打成残废,否则我不会停手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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