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奔跑的速度很快,快到连程青珩都惊叹这么一个胖子居然还能够跑得这么快,一点给他逃跑的时间都没有。
程母奔到程青珩面前半蹲着,哭得非常凄惨,紧紧的捏着他的手,根本就无视了他手上还包着纱布。
程青珩手上的伤被他捏得生疼,一直嘶嘶地倒吸着凉气。
“麻烦松开我的手。”程青珩忍不住伸手想要拨开程母的手,却惊讶又恼火的发现自己居然拨不开一个女人的手:“给我松开!你这是在干什么?!想要把我的手捏断!?”
“你快救救你的弟弟!”程母不只是紧紧握住,还不停摇晃他的手,满脸涕泪横流:“你救救他,你怎么忍心让他在派出所里面拘留了这么久?!”
程母抓住的那只手正好就是撞车时撞得最狠受伤最重的那只手,包了半臂石膏,在医院的那几晚一天都要吊着摸着石膏的手脚去睡,又疼又难受,他那天脑子抽风去给家里人打电话,结果电话接不通。
新闻连播了三四天,他们总该知道他车祸,但依然一句关心都没有。
每一次等待他们释放善意的心都会很快便会被他们无声的拒绝打回去。
明明已经说过不要再心软,他到底还在期待些什么?
“出了派出所他还要去刑警大队,到时候你们应该连探望他的可能都没有。”程青珩忍着痛对着程母冷笑,虽然坐着轮椅低人一等,但他对这件事情的坚决使他身上的身上的气场无形中拔高了许多,直直压的程母喘不过气:“我到底为什么要救程远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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