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前后,一行五人到了月晴渡,看到了建州兵士已在埋锅造饭。众人下马,一同用过午饭。军士又将炭黑全数收敛起来,即又起行南去。
如此晓行夜宿,到第三天正午,到了吐谷山正南、图们河北的三合口。三贝勒叫住阿尔萨兰,传令军士下马安营,遣派十数名军士四面去哨探消息。
众人用过午饭,苏儿安顿安宁、异儿歇息后。与金寓北一同进至三贝勒帐内。三人俱知,行军到此,算是布赞泰已将他们“送”到了分别之地。三贝勒囿于军情羁绊,须在这吐谷山南驻扎,以接应建州人马,兼防布赞泰截击。若再向南,就只好由义弟独自携妻子、师妹而去。
兄弟将去,强敌不至,想到从此就要兄弟远别,天南地北,相见无日,三贝勒正抚弄弯刀,叹息不止。见二人进来,以为两人就要道别远走,不禁又长叹一声。
金寓北、苏儿均知三贝勒心思,苏儿想:这般黯然气象,在这铁石之人身上,定是绝无仅有。
三贝勒待二人坐定,问道:“兄弟、弟妹这就要走么?”依依不舍之意,令人心动不已。苏儿道:“大哥,你这兄弟方才说,大哥大战将至,不忍就此离去。”三贝勒闻言,脸上立时含笑。
又听苏儿转头向金寓北道:“我知道你所说的‘大战将至’,仅是借口而已,心中所想,不过是要多留几日,与大哥一起同赴大战,之后再赶路。只是是恐怕我心急入关,赶回东盟吧?”
金寓北被她说中,微笑不语。苏儿道:“我早知到了此地,你有这般心思,所以沿路让兵士收了炭黑来。”
三贝勒听后也才猛地想起炭黑一事,“豁”地站起身,大手一拍道:“照啊!还没见弟妹这炭黑有何妙用呢!”
苏儿道:“大哥,此地距布赞泰设伏之地最近,建州兵马在图们河朝鲜界内南行,如若截击,必定过河。这一带冰封的河面,是他必由之路。布赞泰兵多,大哥仅有兵三百,若在岸上阻击,他可分兵一部与你周旋,大部仍可过河而去。若是在这宽大的图们河冰面上布阵阻拦,诱他入阵,可多挡得一时。更兼冰上太滑,跑不得战马,他行进必会放慢,我等先将战马牵了过去,于冰上布阵阻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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