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儿鼻翼不住翕动,紧紧咬住下唇,要强自忍住不哭,但终于还是哭了起来,全身颤抖,声音凄苦。边哭边喊:“大师兄……大……师……兄,姐……我……我……我……想……你们。”“呜呜”不止,泣不成声。

        苏儿探身把妹妹抱在怀里,泪如雨下。金寓北看着小师妹在苏儿怀里,全身不住颤抖。紧握双手,万分心疼……

        直到哭得没有了一丝力气,异儿才静静靠在姐姐怀里,任由眼泪无声流淌。苏儿先止住了流泪,柔声道:“异儿,不哭了,不哭了。”金寓北拿来苏儿的锦帕,轻轻递在她手里,苏儿一边给妹妹擦拭泪水一边说:“异儿,不哭了……”

        一场无限苦楚的号哭,让异儿觉得心口上去掉了一块大石,止住了哭声,但仍止不住眼泪。

        又过良久,异儿终于平静下来。抬脸看着姐姐眼睛,见姐姐睫毛上和两颊仍沾着泪水,想抬手给姐姐擦拭,却抬得半尺抬不动了。苏儿赶紧拿住她的手,轻轻帮她放下,自己拿锦帕擦去脸上的泪水。

        异儿在玉枕上慢慢转脸,看着金寓北,眼神幽怨欢喜。金寓北陡然发觉,小师妹和三年前相比大大变化了,神情举止都已不再是一个孩子的模样。

        异儿看了一会儿,慢慢把脸转回,定定地看着上空里,似是看到无数幻象。苏儿和金寓北凝神看着异儿,复又担心起来。

        突然,异儿喃喃地说起话来:“五年了,是二月初二,东盟所有的人都欢喜异常,为姐姐和大师兄举办定婚喜宴。来得好多客人呀。爹爹没到年时就安排师兄们分头送喜帖、请柬。过了年又提早好几天张灯结彩。

        在喜宴上,爹爹当着众多客人讲,等师兄和姐姐、等你们大婚以后,他就等着含饴弄孙,不问世事了。客人们都向爹爹贺喜敬酒,高兴得爹爹一杯一杯喝酒不停。爹爹那么高兴,喝了多少酒啊。”

        异儿停了一停,喘息几口气,又喃喃地说起来:“爹爹当天留下姐姐的师父,无方大师,没让他回普陀山。也不知两个人一整夜都说些什么。第二天爹爹就请无方大师在东盟选地,要为你们建造‘苏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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