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不请三贝勒到自己“家”去,妹妹虽已经保得住性命,但是伤势沉重,每天疗治不能耽搁,自己和丈夫就要带妹妹去他军营,甚至还要去他的贝勒府,那样就更为不便了。且自己与师兄是不愿离开天璧山,而寄身别处的。
想到这里,陡然转念想到:这三贝勒首先提起随我和师兄回家疗伤,却不提去他的军营或是府邸,定是已经想到让师兄和我免受难为。若到了他的军营或是贝勒府,他高高在上、前呼后拥,我和师兄就更不自在了。
但他率先开口,要只身带女儿到我们居处,只一个护卫也已派走,既不带一丝贝勒王公的显贵派头,足见他设身为人着想的心怀,更是对我夫妻不存疑忌。看来他虽贵为建州贝勒,却颇有侠义仁心。
苏儿言念及此,对三贝勒道:“请!”遂扶着妹妹与金寓北在头前引路。三人带同两个受伤女孩儿,沿金寓北一早寻来的山路迤逦而去。
三人一路向南,又折而向东,黄昏时分,已近“迷鹿口”外。
苏儿掀开裹束妹妹的狐裘,看她仍是沉沉睡着。知道妹妹伤势虽有缓和,却仍是十分虚弱。复又给她盖好,由她昏睡。
苏儿转回头,迎着三贝勒走回去。
三贝勒站定,苏儿掀开盖在小格格身上的貂裘,看她也是静静的睡着,神态稚气恬静,白里透红的小脸儿,如粉雕玉琢的一般,注视之下,心中升起一股暖暖的爱怜之意。轻轻给她盖好了貂裘。
三人朝“迷鹿口”行去,到了八棵大松树下。
苏儿回头对三贝勒道:“寒舍就在前面,贝勒请。”三贝勒点头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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