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镜观她剑光饱满,心知唐雪见功力精进不少,思及自身隐忧未解,不由有了决断,她让岑听春三人先行离去,嘱咐他们不得将此事外传,随即向夏元辰道谢。

        “夏先生,此番有劳了。”

        “若不是唐姑娘发现及时,我也不知你被暗算昏迷。说起来,那楚碧痕是你妹妹,你们异体同命,为何她能行走无碍,而你却受创如此?”

        “当初韩师一剑斩断牵绊,我之生死已和梭罗树无关。只是七十年前,她在梦中自戕,反倒是破了执迷,自然清醒,只是受限于母树束缚,一直无法远离。我再到见她时,梭罗树业已枯萎,眼看她奄奄一息,我为保她神魂不散,便将元气渡入树中,重又深陷囹圄。她性子偏激,将一切不幸统统归咎于我,恨我已极,自然不会领情。但也没料到,竟一转眼,成了生死的仇敌。千万年的交情,在她看来是一点儿不珍惜的。至于她为何能解脱束缚,想来与神道香火有关。”

        楚寒镜从袖中取出参商对剑,轻拂剑器,沉思恍惚。

        夏元辰心里嗟叹,为她十分不值,可毕竟这是私事,不好外人置喙,故而也就略过不提,他转而夸赞起唐雪见,说她聪慧机敏,小小年纪就有不俗功力,此番救治楚寒镜,多赖她手段。

        “她是神树之实化形,若非有她精血滋养,我这番劫数就不只是修为退转了。”

        “现如今,天下可离不得姑娘你。还望抖擞精神,重执正道之牛耳。”

        “夏先生,我们都已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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