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游历的时日,龙葵又不甘寂寞,现身常伴景天左右,终日不离,又矜又爱的模样叫他割舍不下,若非有这好妹妹搅局,唐雪见本想在扬州留至除夕,如今气冲冲地又要回返宗门。
景天拗不过她,只得御剑腾空,正待他们在天上拌嘴吵闹的时候,此去扬州不过三四里,却有长长的出殡队伍沿官道而行,白绫白幡绵延,哀声哀乐不绝。
“那儿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多出殡的队伍凑在一起?”唐雪见运起目力仔细观瞧,那队伍里棺材成堆,竟有上百之数,许多是大棺配小棺,似乎是一家人同葬,这般罕见景象,定然是有惨剧。
他们遥遥按下剑光,运功轻身赶到近前相询,听人述说,原来这棺材里葬的是附近丁庄上下的一百四十七口人,而他们是邻村百姓,不忍间乡邻曝尸,为野犬分食,故而出资出力,为他们殡葬送行。
“这是怎么一回事?莫非是什么瘟疫?”
“唉,哪里是天灾,分明是人祸,他们的尸骨干枯如柴,一望便知是为邪魔吸去了浑身精气,暴毙而亡。”
“竟有这等事?!”
唐雪见打听得那丁庄所在之地,二人同去,见这村落里寂无人声,风吹来时,家家户户门前红灯笼轻轻摇曳,这般景象令观者毛骨悚然。景天恨声道:“这般邪祟,只晓得杀人练功,实在万死难当!”
“我神剑门秉持天下正道,岂能坐视不管?不如发一道锦书剑符,将此案回报宗门,你我二人再行追索贼寇不迟。”唐雪见如此建言。
事不宜迟,待锦书发出后,二人再施术法追凶。
却说那屠村邪修原是洪泽湖一伙水匪,平日便在周遭为非作歹,抢劫行人,但凡有御剑飞过洪泽湖上空的,必然要为他们设下的陷空阵法阻拦,若是驾船游湖,那便要为水中妖魔凿船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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