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擦一擦脸上油汗,收起锈峦的残片,也快步走来,“好厉害的剑器,是哪位前辈的佩剑?”

        “这是我捡到的。”景天忙不迭作揖,“大师兄对不起,是我没看好她。把您的剑丸弄坏了。”

        “嗳,莫说两家话,神剑门内历代弟子皆传习铸剑、养剑、习剑之法,这枚锈峦虽是我得意之作,但终究是要抛舍的,剑冢里有我过去铸造的剑器一千二百四十七柄,如今又多了一枚。噫!终究不如前辈的实力唷!”大师兄艳羡地看着龙葵剑,“这般灵性的剑器,非有缘之人不能受青睐,师弟不妨去卷宗阁查一查此剑来历,兴许还能知晓是本门哪位前辈遗作。”

        “不忙不忙,大师兄你没了剑器就赶紧下去,咱们还想跟小师弟过过手呢!”

        “就是就是!小师弟不如咱们还是玩车轮斗吧,哥哥我正好是冀州人,车轮斗的规矩咱门儿清啊!”

        这些同门七嘴八舌,总之都要欺负景天,大伙儿笑眯眯的样子,就连唐家姑娘都跃跃欲试,景天拍拍脑门,“好吧好吧,承蒙各位师兄师姐看得起,小弟今天就舍命陪诸君子……”他话还未说完,挑战他的人已经排好队了。

        景天嘴角一抽,他这会儿才看清这些同门的真面目,个个蔫坏,看似修身养性,道德君子,其实都是在谷里种田闲到发霉的选手,一旦有乐子就蜂拥而上。

        如此斗剑不休,景天不愿再让龙葵剑出手,只是努力驾驭照胆迎战。此人天赋出众,直追当年剑宗云天河,毕竟也是神界第一战将转世,天生一股韧性,愈斗愈强。初时还手忙脚乱,进不能攻,退不能守,飞剑乱舞毫无章法,渐而能回转如意。这些同门也是好心,仔细磨练他的本领,指点关窍,助他精进。

        “小师弟,照胆剑再利,不如你功力精深啊。若不能心神与剑相合,不如纯以剑罡对敌,又何必假借外物?”

        “小师弟,你的飞剑使得跟棒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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