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菱纱缓过神来,却发现自己正趴在地上,背后云天河这死猪沉甸甸压得她喘不上气,不由羞恼,一把将他掀飞,醉醺醺的云天河嘭地被丢上去砸中屋梁,又忽得落下来摔了个四仰八叉,他迷迷糊糊叫唤了一声“菱纱”随即又睡过去,还放松地吹起了鼻涕泡。

        这一番动静不大,回过神来,屋内的许多灯烛不知何时已经被极阴剑意压得摇摇欲坠,半数熄灭,若不是有云天河那大日般的气机扶持,余下的那些也会被第一时间冲散。

        周围三尺厚实的地板被玄阴剑气撕得粉碎,如今踩上去就变成松软的木屑,仿佛堆了满满一层锯末,韩菱纱举起手中的仙剑,原本冰玉一样澄澈的剑器如今已变作一块澄澈琉璃,拿在手中若不细看,旁人还以为是空无一物。这柄仙剑有灵,接着剑主悟道之际,接引天地造化,将自己从极寒之剑塑造为纯阴无形剑器。

        “剑呀剑,你往后就跟着我吧,别再和那个笨蛋野人一起了,他这人粗疏大意,毛毛糙糙,连名字都不曾给你起一个,往后我却是要天天陪伴你的,不如我给你起个名字,就叫、就叫晦月好了,大隐无形,吞天幻日,怎么样?”

        晦月无形剑发出幽微的剑鸣,除了韩菱纱之外,就只有地上的野人依稀能听到了。

        剑鸣无声,仍有知音,女儿心事,却有谁来猜?

        韩菱纱微微叹气,把地上的野人扶到床上躺下,自己只有再找一份被褥,睡在地上了。

        第二天。

        云天河大傻子睡到中午才醒,起床伸个懒腰,迷迷糊糊地走到洗漱台边,一看到鱼洗又精神了,迫不及待地玩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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