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菱纱混身僵硬,不敢稍有动作,只觉得自己的魂儿灵都似风中的窗纸一样,扑棱棱抖索起来,他身上燥热而狂放的气机把她蒸得目眩神迷。云天河将剑柄贴着她的右臂,一点点滑动到她手中,双手十指相扣,攥紧了。

        “跟我,呃嗯,跟我走。”

        白衣的剑仙便这样搂着红裙的女人,在灯火跳动的室内,缓慢地行走、挥剑。

        韩菱纱渐渐感觉不到自己的形体,也感觉不到背后那人的重量,她像是溶解成了一团云雾,而云天河如一个没有重量的影子,飘忽在,离地三寸的大气中。

        清莹的仙剑发出幽蓝的光,极寒之气凝而不发,一面与韩菱纱的气机交浑,一面与云天河的纯阳剑意呼应。

        云天河忽然笑起来,“我,我知道了!”

        “你、你知道什么?”韩菱纱勉强开口。

        “这把剑,不够纯粹,铸剑的人和用剑的人都不明白,它真正代表的是什么。菱纱,它,它是你的,但你要听它讲……”

        “它说了什么?”韩菱纱颤抖着问,极寒的剑气从手中传导而来,几乎要把她冻碎,若不是背后的云天河时刻渡来温暖醇和的气息,此刻她便要化作冰雕了。

        “别说话,用心去听……嘘——”云天河把头搁在韩菱纱的肩膀上,朝她莹润的耳廓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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