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野人被她一通挤兑,早就满脸闹得通红,“不,不是啊,我,我只是,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啊。”他张口结舌,说不出话,于是本能得又想舞剑了,好在他多少识得大体,克制住了冲动。
韩菱纱暗忖:这人好像真是什么都不懂,他真的是我要找的神仙吗?也不知他知不知道长生之法,又肯不肯教我。
于是她便解释道:“我让你收我为徒呢,意思就是,以后我跟在你身边,然后你教我本领,我平时会照顾你、帮助你,叫你师父。”
云天河恍然大悟,也不知他到底悟了什么东西,他乐呵呵地说,“你是要留在山上陪我玩吗?那好啊!”
韩菱纱马上辩驳,“不是,不是!我不一定要留在山上,当徒弟学会本领之后就可以出师了,你到时候不能拦着我的。”
云天河一愣,痴痴地站了一会儿没有说话。韩菱纱自觉心虚,便低着头,悄悄用余光打量他,洞中一时沉默。
良久,正在韩菱纱于心不安,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云天河终于轻轻叹了一口气,“啊,原来,大家都是要走的吗?爹要走,那个人要走,你到时候也要走,山上难不成只住得下我一个人吗?”
韩菱纱一抬头,就看到云天河双目含泪,她是个本性极好的姑娘,现在一下慌了神,忍不住走上前去,掏出方帕为他揩拭眼角,“喂,你别哭啊,大男人怎么动不动就哭了,连我这个小姑娘都不如。”
云天河摇摇头,“我不懂你说的那些,我只是难过。”多年来他执着生死之迷,独自一人思索,不经世事,只会越陷越深,故而不知何时就有了这样一份伤感悲恸的心境,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却被韩菱纱几句话勾断了愁肠。
韩菱纱过意不去,“喂,我跟我说说,这些年你都是怎么生活的?你说的爹,还有那个人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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