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河搔一搔头,又羞又乐,“爹,舞剑很好玩嘛。我想待在屋里,也是被虫咬,还不如出去玩,谁想才玩了一会儿,就下雨了。”
他把湿透的外衣解下,云父递过巾布将他擦干,又换上一套干爽的新衣。父子俩坐在床边闲话。
“小子,你学的这套剑法有名字吗?”
云天河乐呵呵的样子,“有啊,那人说,这叫狗屁剑法。”
“胡说!神剑之威,岂可轻辱。”云父也是脱口而出,在他想来,这样精绝的剑意,想必大有来头,也必有一个极威风的名号。观剑如文,任何一门剑法的创制,必然要付出极大努力,好比撰文写诗,一字一句都是心血滴下,盼之能风传天下,享誉古今。这样一门神剑,便是天神所创,也定然爱如珍宝,竭尽所能也要起一个响当当的大名,怎么能叫狗屁剑法呢!
想来,要么传剑之人并非创剑之人,且与创剑之人有深仇大恨,故而将此等神剑授予小儿,又以贬词污蔑。要么,传剑者实乃倜傥非常人物,只重剑理,而不顾名分小节。再不然,其人本领甚大,对区区剑术视如草芥,只可恨神剑蒙尘!
云天河见云父气恼,顿时着慌,“对不起啊,爹,孩儿,孩儿是不是说错话了?”
“你这小子,”云天青叹一口气,摇摇头,“错了就是错了,没错就是没错,自己是不是错了不知道,怎么还问别人?别人自有他的道理,你便是做对了,在他看来是错,也说你错。”
云天河这小子憨憨一笑,“爹,你说的好有道理啊。”
云父被这傻大儿逗乐,“你啊。这个道理,爹也是才明白不久。你爹我大限将至,待我死后,就和你娘合葬在石沉溪洞,一切我已安排妥当,洞口设下机关,寻常人绝对无法乱闯,你也别费心打扰我们。如果想尽孝,就对我的牌位早晚三柱香就是,等我留下的那些香烧完了,你也就不用再烧了。至于你娘……多年来未曾给她立个牌位,那也是她的意思,我们都不要拂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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