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村用最大的努力,试图甩开这个疯狂的忍者,假使说刚才我感觉是在骑虎鲸,那么现在就像是站在斗牛的牛角上。

        我们被甩飞了,那个忍者也是,被甩到车头的边缘,下半身落在外面,于是被车子一路顶着,撞在路边的水泥立柱上。

        真是大片式的战斗,爆炸,赤红的火焰,浓烟,血和飞溅的机器零件,燃烧的残骸和身心俱疲的演员,还要什么呢?

        我和强尼都躺在马路上,各自都喘着气。

        干净而云层疏淡的天空,一点点阴沉下去。光线退散。

        我们来到老维克多的诊所,他正在努力为红发男人施救,竹村帮忙打下手,而德拉曼这位意想不到的朋友也在提供帮助——刚才就是他把竹村和红发男人一路运到诊所的。

        我和强尼,是两个帮不上忙的旁观者,我们看着维克多打开红发男人的颅腔,暴露器官和义体,血、组织液、冷却液渗出来,黏糊糊的。我不敢细看,而强尼却很认真。

        “喂,你变态吗?人脑子有什么好看的?”

        “不知道,但我就是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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