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这是那个坠星的符文。

        怔忡着,鹿正康飞过断桥,那人已经彻底没了踪迹。上缘里是无数时空的叠加,莫看那个凰出现在他眼前,可实际上,他们只是稍稍交错一下的两条直线罢了。

        是一个白袍呢,鹿正康心中不无羡慕着古老者们,他们有绵长如彗尾的流苏,无穷无尽的马纳,绝对坚定的记忆。他们一次次重复着轮回,努力将上缘延许,将遗忘推迟,一次次抗击缘住的洪流。

        这样的功业,是那些名如蜉蝣蓬草的低层次生命们无法理解的,也没有必要理解,不站在同一个高度,许多事情本就无所谓。

        鹿正康在朝圣者大门,用鸣唱唤醒古老坠星碑两旁的立碑,于是坠星碑前有一道光柱投下,澄明如也,鹿正康踏入光柱中,盘膝坐下。

        他陷入冥想中。

        冥想的世界一片纯白,纯白似混沌一样模糊一切的踪迹……在洁白的深处,一位高大的白袍者缓缓飘行出来,鹿正康仰望着,仰望着崇伟的白袍长老。

        白袍长老轻轻鸣唱,于是纯白的光芒退散,鹿正康看到了极古的记忆。

        源流山中的缘流喷薄出来,这是一切的开始,一切都从中开始,概念因此诞生,宇宙因此诞生,生命因此诞生,生命中古老者们追寻缘流之力,也正是马纳,也正是记忆,他们以此在缘流之地建立宏大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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