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距是不到一尺,隔着微渺的间距。

        鹿正康低声,“青宁子,你不怕……我非良人吗?”

        “红尘纷纷多少事,逢君恰似醒梦,自此,天下有那么多的精彩,都展露在余眼前。鹿正康,我从未见过这样璀璨的星空。”

        鹿正康慢慢站起来,抬头,从这山的裂隙望见一线深邃的天,亿万渺远的天地,竟似只余他们二人了。

        他感到一种彻骨的舒适,一种天性上对伙伴的需求得以满足。

        “我也不曾望见过这样的景色。”

        青宁子唇荚颤抖,她仿佛是在寒颤,想要说,你转身罢,可终究没能说出口,眼前的时刻安静舒适就像是百年一遇的好梦,她唯恐自己更进一步,便是梦醒时分。看到鹿正康的时候,是她清醒,也是她的沉眠。

        空气也感到舒适。稠糊开一层冷冷的水汽,在近地表,随着细细的气流旋转。

        鹿正康不再言语,青宁子不再言语,空气不再言语,星辰和月亮不再言语,到后来,竟连山间万籁似乎也陷入了睡眠,只偶尔,从极远处,传来惊雀模糊的叫声。

        流淌的时间在耳畔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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