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愈发不自然了。
鹿正康的目光从猎户的肩头越过,村里的气氛死寂,正是农忙的时节,也无人喊号子,各家有舂米声传来,再细看,有一户,门前挂着白绫呢。
“邻有丧,舂不相;里有殡,不巷歌。”鹿正康点点头,“也罢,我们走吧,不打扰人家办白事了。”
他带着一群门徒离开,走出去半里路,那些修魂魄的老人们若有所思地回过头望向村庄的方向。
“轮回转世去了。”大家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对这群非主流殡葬从业者们来说,放任魂魄升天是一种可耻的浪费。但他们也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他们这般超然的生死观的。
余东问鹿正康,“师父,为什么不给这个村里的人开悟呢?”
鹿正康诧异地看着他,“那多麻烦呀,我还想早些到城里去逛青楼呢!”
“……师父说得对。”男孩闷闷不乐的垂下他四十多斤的大脑袋。
“咦。”老人们又一次回过头去望那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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