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姆斯基的通感很厉害,或者说很严重,比鹿正康的还严重,他不需要集中精神就能产生灵感,他的灵感像海啸一样,一个不小心就能把他淹没。现在,这间房子在朝他大喊“!”

        “怎么了老兄,坐吧,把衣服脱了给我。”

        卡姆斯基努力想找一个干净地方待着,然而失败了,他干巴巴地说“我该走了。”

        “不急这一时,绅士。”流莺在床头柜前卸妆,露出一张萎靡疲累的面庞,她并不美,也不丑,属于脱离了时尚潮流的美,细看有一种田园女孩的韵味,这倒是让卡姆斯基稍稍安心了些。

        “麦卡西·朵纳,哥们。”女人突然带出了点南方口音,伸出手,在灯光晦暗的室内,她眼睛闪亮亮的。

        “以利亚·卡姆斯基·卡耐基。”

        “喔哦,你有中间名。不寻常哦。”

        “我外祖母的予名。我得走了,真的,我还得回去做实验……”

        “实验?哇,你还懂得科学呢?真看不出来,你一个维修工也知道科学。我只读到高中,本来打算去社区学院的,不过我不喜欢继续待在小城市……”她很能说,随着夜越来越浓,她的谈性却越来越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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