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匹马都是健康的好畜生,浑身的毛皮油光水亮,左手边的那一匹棕黄色的母马漫不经心地趿着蹄子,右手边的那一匹是黑色的,还喷了一坨大粪,溅在鹿正康手上,热烘烘,湿哒哒的马粪。

        马儿们发出嘲笑的嘶鸣,它们侧过头来,露出湿漉漉的眼睛,目光说不出的讥讽。

        黑面判官卡姆斯基一拍脑袋,“对了,对了!我差点忘了问,小子,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有信仰吗?”

        鹿正康不说话,仰着头,镜子飘在他眼前,镜子里的倒影,他看着自己。

        就在不久前,这个不久前,指的是以他朴素的时间观念中的半小时不到,他还是意气风发的模样,现在呢,任人宰割,手里还攥着一坨马粪。

        卡姆斯基怜悯地看着他,“一直以来都顺风顺水的小鬼啊,你是不明白自己虚荣心破碎的痛苦的。”

        “我明白。”鹿正康低声说,“我明白。”

        “哦,大小姐总算开金口啦!”卡姆斯基哈哈大笑,“对付你这种硬汉啊,就是得玩心理战术,你看,你也不怎么了不起嘛!”

        鹿正康也跟着笑了笑,他头顶的鹿角就像是一捧花一样,又或者是极度夸张冗余的冠冕,让他移动脑袋都不太方便,尤其是长到背后的鹿角,很咯。当初他特别喜欢自己身上的特征,觉得自己哪怕没有系统也是很不凡的人,现在,这些光荣的东西只给他带来一些尴尬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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