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禹秋站在校医院门口,保健室在二楼,她在这边迟疑了一会儿,就看到自家体育老师晃悠悠从医院挪出来。

        “高老师好。”毛禹秋抬手打招呼,脸上的油光迎着夕阳混得像是食堂的大肉包子。

        “噢,你是那个……”体育老师搔挠着自家圆润松软似戚风蛋糕的肚皮,他嘴里重复“那个”了半天,终究还是没认出毛禹秋,“嗐,同学也是来找小鹿的?我记得你们好像是同班。”

        【毛禹秋不认识我,却知道我是鹿正康的同学吗?这是什么鬼回答。】

        “对。”毛同学笑得大方,神似大肉包子上多了三五道褶儿。

        “你找他是什么事啊,噢,对了,要是按摩推拿的话你来晚了噻,我是他今天接待的最后一个,马上他给自己小女朋友按完就走了,你要是有事儿就赶紧找他,不然就真真儿迟了。”体育老师大力盘弄自己的啤酒肚,就像拉面师傅在甩面团。

        【毛禹秋听你这话说的,鹿正康是在做什么限时促销活动吗?还有老师你的口音怎么像是在东北住了三年又去川蜀深造过似的?你不是本地人吗?!】

        “谢谢老师,方便说一下他在几号保健室吗?”

        “十二号,呃,现在应该在十一号,你去了随便问护士就行。医院这块儿他都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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