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发现洗手池太高,他够不着。

        鹿雪锋臭着脸絮絮叨叨地指责油头郑,各种脏水往他身上泼,什么消极怠工啦,什么用心险恶啦、什么好吃懒做啦等等,这就是来一团白棉花都得被染成煤球了,小郑同志只是默默去冰箱又取了一片啤酒吹干。

        喝到一半,油头怪往厨房里张望一眼,一口气从尾椎骨冲上来,把嘴里的酒全喷了出来。

        鹿雪锋嫌弃道“现在没本事了昂,喝酒都能喷咯。”

        “你你你看你重孙子!”油头怪撇下瓶子往厨房冲,老头搭眼一望,高高的洗手池上,一个小豆丁半蹲着,脚后跟都是悬空的。

        小郑把鹿正康抱了下来,“吓煞人咯!”

        鹿正康举起手里桃子,“叔叔吃桃。”

        刚洗好的桃子水灵灵的,表面的细细绒毛被搓干净后,有一种仕女卸衣的美态,小郑同志嗅了嗅,水果的香气仿佛酷暑里的冰窖,透彻入骨。

        老头把鹿正康手里桃子塞进小郑手里,再把小孩儿接过来,鹿雪锋的筋骨绷得紧紧的,箍得小鹿同学脊背发痛。

        “给太爷说说,你咋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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