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纳斯脱口而出,“先生。”随即他感觉一种巨大的茫然从心底爆炸,仿佛在墨水瓶里塞了一整袋面粉似的,思维变得凝滞、混淆,“不不不,是我,我自己想的。”

        “呵,咱们到了。”

        车队在露天刑场边停靠,手持血淋淋巨斧的刽子手站在石台边,这是断头台,到时候犯人被押在地面跪着,头摁在石块上,然后刽子手一斧子下来,脑袋就呼一下飞出去,落进石头前的一个木框里,颈子里喷出来的血能把前方一大块沙地都染红。

        围墙上和瞭望台上站着许多弓箭手,目光冷漠又阴险,刑场的角落里有几位牧师,有的在喃喃自语,有的在无聊地四处张望,他们负责给犯人作祷告,一个诺德女督军带着一个高大的诺德书记官来到车队旁,喝令囚犯们下车。

        每个囚犯都是登记在册的,他们来自天际各地,全都是诺德人,来自天际各地,有男有女,风暴斗篷中,女战士的占比相对来说比帝队高很多,因为连年战争带走了许多成年男子的性命,乌弗瑞克为首的风暴斗篷高层不得不要求诺德姐妹们披上盔甲,拎起武器。

        约纳斯下车的时候,晃着手,这一下可把周围人吓坏了,他们齐齐抽出刀剑,拉开长弓,只要队长一声令下就会把这个布莱顿小子劈成浆糊。

        女军官皱眉,对身旁一个士兵命令道“去抓住他。”

        约纳斯正想说什么,突然感到心脏漏跳了一拍,他略显慌乱地凝视远方的冲天角峰,云雾深处,有一点黑影在漂浮。

        远远传来一声悠长的龙嗥,这声音已经千年没有在天际上空响起了,以至于所有人都陷入茫然。

        “那是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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