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咀嚼破碎的人类头骨、胸骨在深雪中出露半截,耳边连绵的吼声在不断靠近,这逼仄的走道,过一个转角,一头成熟的雪巨魔扬起双臂,狞恶的三只眼眸锁定来袭的挑衅者。

        鹿正康沉默着——冲锋!

        野兽是没有道德的,巨魔是多是独居生物,哪怕居群,也不会放弃对同类的恶意。

        巨魔人是外来者,率先挑衅,雪巨魔对他唯有杀意。

        鹿正康略微后退让开狂猛的撕扯,一皮盾甩到对面巨魔脸上,趁着它后仰的功夫,一把起跳,凌空将剑尖下抵捅入其咽喉,剑身一路下行,刺入胸膛。

        巨魔尚且不死,只是窒息感与剧痛教它发了狂,开始胡乱挥爪,鹿正康也不管自己的长剑还留在对手的身上,只是抽身倒退。

        陆陆续续又有三只巨魔跑来,碍于通道狭窄,它们不得前进,在后面怒吼连连。

        鹿正康望着它们张牙舞爪的样子,某一些回忆闪现……重浊的呼吸,猎人的尖声厉叫,黑暗处箭矢破空的嘶声——好似鸣笛。

        他摇了摇头驱散幻象,前方那只巨魔握住了喉咙上的剑柄,正一点点将其抽出,刺髓的痛楚逼得它三只黑眼睛全红了。

        鹿正康前冲,巨魔竟然慌乱得退缩起来,死亡果然是最通俗的恐惧,愤怒会抵消恐惧,但痛苦——痛苦是死亡的辛辣前菜,简直能将脑海每一道沟回都冲刷得漆黑透亮——正是恐惧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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