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是个机会主义者,他不会放过眼前一切收获,打猎的多少,完全看自己碰到多少倒霉的野兽,对于只取所需的行为他向来不屑一顾。
“我多打些,做腊肉、腌肉,以后可以存起来……皮子可以缝包袱,裹家具……”义父只是觉得小姑娘不懂事,原始的生活就是靠小心谨慎的积累物资才能存活,于是他就滔滔不绝地给养女普及生活道理。
“不是,心儿只是觉得,它们虽然是野兽,但也有家,丢了哪个也会难过……”
义父神态有些不自然,强笑着,“那义父去把这些畜生连窝端了,整整齐齐就不难过了嘛。”
焕心哭笑不得,“义父,您怎么这样。”
“好了,心儿,是老夫平日里太惯着你,身为习武之人,哪有不杀生的道理,你天性善良,性子柔弱,将来面对那仇家,怕不是连拔剑的勇气都无有!”义父终于沉下脸来,他意识到自己对焕心的教育缺了很大的一环,她需要见血!
“待会儿义父去林子里抓几只兔子来,你把它们都杀了,剥好皮,剁成碎块,晚上老夫要吃烤兔肉。”
对焕心来说,这不啻晴天霹雳,“义父我错了!绕过心儿这一回吧!就当心儿什么都没说,好不好?”
义父愈发失望,“孩子,你记住,你可以善良,但不能虚伪,不能懦弱。
“老夫叫你杀兔子,你还推三阻四,为什么?其实你根本不是喜欢这些畜生,你只是以为自己见不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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