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试探,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想要活的人。”
“我们需要做什么?”
“我要求什么,都是有私的,你们做什么,也都是有私的。你以为我在同谁打交道?”
“同天吗?”
“是。凡夫牟利,智者求名,你说我要求什么?”
“您不求什么,若有所求,皆为下道。”
“老君说得不错,无为而无所不为。我也是无求而无所不求。”
他们断断续续的话语,间杂在箸碟相击,唇齿厮磨的喳喳声中,昏沉沉好像老妪呓语,尤其是在这样的夜色侵袭中,是烟火气与人类内心某种含蓄的危机感交织起来,古怪的风四面八方乱杂杂地胡吹,一些蚊虫也活跃起来,在半空舞出一个模糊的球,构成了一个生机的系统。
此时,西方的地平线上走过来一个面色惨白的白衣人,浑身上下遍布脏污,一件好好的袍子已破烂不堪,手腕上还有断碎的锁链,身子缩着,束手束脚,走到桌边,盯着饭菜发呆。
太吾兮兮急忙放下碗筷,招呼道士去搬一条椅子来,转头同这个不请自来的怪人打招呼“你是饿了吧,来者是客,一起吃一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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