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人群中再不叫嚷,打赤膊的急忙拽过直缀蔽体,光脚趾的慌将抢来布鞋蹬上。
秦烈与独孤权从一进门就没听懂一句,此时好不容易有人喊了句人话,可把两人高兴坏了。
那小厮喊完话,归入人群,只听二楼上一阵轻轻的“挞挞挞”脚步之声。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一女子从二楼下来,那女子约莫二十一二鲜艳年纪,三十四五丰润身材,肤白似南岭落就千重雪,银面如幽壑鳞光百里潭。梳高鬟望仙发髻,插凤头压云簪,戴孔雀银步昙花摇,金雀点枝嵌金钗,穿一袭拖尘凤尾淡绿裙,外罩浅色芙蓉羞月纱衣,团扇半掩粉胸,鸾带轻束曼腰。正是:
淤泥里长成夏荷,贼窝处竟生孟姜。
娇躯却铸铜铁胆,玉手能握龙泉寒。
那女子也不说话,众人向她作揖,她便微微欠一下身子。楼梯本有两段,中有留台,女子半倚在栏杆上,轻摇团扇,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杨总旗下临寒舍。”
秦烈一楞,心中暗想:“老杨这东西,平时可是一脸死人相,怎地和这粉面的妮子勾搭在一起了?”,独孤权此时也兀自呆了,饶是他风流数载,也不曾见这般天仙。
杨义山脸上却不见波澜,只拱手唱个喏,道:“杨某今日叨扰,实则是有求于六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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