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凶相,杨义山险些咬碎玉齿,拧断墨眉,不由分说掌中虎衔出鞘,从草丛中暴起,施展轻功用尽平生所学,来到且近,只一刀便斩下蟒头,救下雏鹰,那神鹰似通人性,一回身,打量杨义山,杨义山见此鹰英武不凡,但不露凶相,只将虎衔插于地上,示无恶意。神鹰一声长啸,右爪轻拿雏鹰,于空中盘旋数圈,才向南边飞去,杨义山心知雄鹰是想引自己过去,拿上虎衔,大步追赶上前,约莫半柱香的功夫,来到一处断崖,神鹰于空中盘旋,忽的松开爪去,雏鹰羽翼将丰,但还不到离巢之时,杨义山忽的明白,神鹰应该是自知命不久矣,故而冒险一试,杨义山眼见雏鹰坠落,不由得暗道可惜。正惋惜处,就听一声鹰啸,那雏鹰竟从崖间飞起,盘旋翱翔后落于杨义山肩头,老鹰见状,一扭头直上九霄,直到劲风吹落最后一根羽毛,才坠落。自此后,杨义山便得一宝,给雏鹰定名:风声。
杨义山此时眼见拦不住秦汉长,一打口哨唤来“风声”,又使狼毫简要的写了个纸条,抚了抚苍鹰的头,“小风,靠你了。”,一撒手,展翅长空,不消小半盏茶的时辰,便到了一处酒家二层,有一翩翩公子接下“风声”,打开信笺,“哎~还是那么沉不住气。罢了。”,随即一摆手,道:“楚行,去请咱们秦小爷来一趟。”,就见屏风后闪出一佩剑男子,体长七尺八寸,顶戴发冠,穿青罗鱼长撒花战袍,头圆项浑臂似铁。面阔唇方目点漆,一开口,声如洪钟,行走间,两膀带风。口称道:“是!公子。”
被叫做楚行的男子出去后,那公子尝了一口杯中青茶,“国相大人,太不小心了。这次您惹到的,可是硬茬子。”,微微一笑,又把手中这只流水花釉银鱼杯放下,静静的等着秦烈到来。
话说,秦小爷这匹追风赶月马,当世来说也是排的上号的,怎奈此间正是街面上店铺开市,人潮涌动,商旅贩夫,过往行人多如牛毛。如此,纵有千里之力,也莫能施展。好不容易穿过闹市,秦小爷欲快马赶奔城防衙门,不料想转过一处路口,有一男子正拦在路中间,秦汉长急忙勒马,“呔!那汉子,恁宽的道路,如何偏要挡住我,快快让开,免得冲撞,某家有急事要办。”
那汉子闻言,更不答话,兀自背对着秦小爷,动也不动,秦汉长见那汉子怀抱长剑,又不答话,登时无名火起,道:“大胆!你到底是何人?胆敢阻挠本尉?”,那汉子冷笑一声,道:“久闻秦都尉盛名,不过今天,就算在下不拦住秦都尉,恐怕您也到不了城防衙门。我家公子,让我来请秦小爷,清楼一聚。”
秦汉长,听这男子声音,似有几分熟悉,但一时却是想不起来,“你这汉子,好生无礼。既是请我,怎的以背示人,莫非欺我?”,说完话,突然一个激灵,心中暗道:“清楼?是他?”
那汉子言道:“是不是欺您,到了清楼,您自然知晓。只要您答应和我去,在下自然转身相见。”
“小子,还敢欺我?转过来吧!”,秦汉长言罢,由马背上一跃而去,直取那汉子,楚行也没转头,却好似背后生眼一般,向右一步跨出,正正好好躲过秦汉长一击,秦小爷也未扭头,右手一提那人腰间袍带,硬生生用单臂将楚行举过头顶,一甩,楚行便飞了出去,秦汉长是看楚行手中有兵刃,而自己今天并无趁手家伙,缠斗起来怕吃亏,故而这一摔,探探虚实。楚行真是好武艺!半悬空中屏气凝神,丹田蓄力,就在快落地时,扭转身躯,啪的一声,稳稳当当落在地上,还是背朝秦烈,秦烈一咬牙,怒发冲冠,“竖子,给我转过来!”,秦汉长冲了过去,势若奔马,来到且近不由分说,单手成掌,从上而下一式乱劈柴。这一掌虽只用了六七分力,但要是挨上了,莫说血肉之躯,就算是青砖顽石也要四分五裂,楚行终于一转身,用剑鞘硬生生挡下,楚行就觉得浑身一震,双膝一软,险些跪下,再一看脚下石砖已然裂开
“秦小爷,两年不见,力气见长啊。”,楚行终于开口了,只不过声音很小,只有他们两人可以听清。
“老子一猜就是你,楚行,你这装神弄鬼的毛病,什么时候改改?”,秦烈也用低低的声音说道,“独孤权这家伙,要干嘛?我今天要做的事,不能耽误!”,秦烈加重了语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