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前,桦城,夜,城南某府的后院水缸中。
女孩悄悄地抬起水缸的木盖,见得一片火光。这与母亲当时抱她与妹妹进来前的景象完全不同。那时世间万物似是被投入墨中,而此刻又仿佛是被投进西街那家染坊的染缸中,赤色的光,亮的刺眼。
女孩朝缸中的另一个女孩做掩声状,低声说:“媚儿,姐姐先出去瞧瞧”
那被称作媚儿的不过三四岁的年纪,而她也不过长她两岁。
小的那个还没来得及点头,女孩便灵巧地翻过了水缸。
女孩寻着火烧房屋爆裂声中夹杂的人声,悄悄地走到前门,那里已与往日大不相同,若不是有掉下来的牌匾上所写的“秦府”二字,女孩怕是难以相信这里是自己家的大门——那个父亲平日带她与妹妹常常走的地方。
“你们可知牌匾上写的是什么?”
父亲每每问到,她都抢着回答:“自然是秦府,爹,您已经问过好几遍了”
“是啊,秦府,爹已经问过许多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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