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头看了眼铜镜,只觉自己黑发之间的惨白头发已经很明显了,数百根均匀地掺杂在黑发里。

        他收回视线,不再看自己此时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而是喃喃道:“等到皇宫事了,就直接去太虚仙宗了。”

        夏炎通过红纸人的眼睛,默默注视着皇宫的各个角落,他看到了依然在书房里批改奏折的大哥,看到了正在庭院里魂不舍守的皇后,看到了不同视角里的皇宫。

        这一去,就是永别了,现在只是最后再看这深宫一眼罢了。

        忽然,他眼皮一跳,因为一个小人的视线里显出一幕场景:

        一名宫女倒在血泊里,还有一名宫女正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求饶。

        她的对面是三个男子,其中一个是昨晚拦住白雨陌的赵师叔,另外两个则是穿着太虚仙宗弟子衣袍。

        夏炎只觉一股愤怒焚烧起来。

        想来就来,想杀就杀,这就是太虚仙宗吗?

        而远处的话语正通过红纸人传入他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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