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遇抬了抬手臂,有点疼,但没到动弹不得的地步,他坐正了些,开口道:“你跟我们学校校长说了何天天那件事吗?”

        施晏止放慢了速度,嗯了一声:“只是表明了我对学校公正性的质疑。”

        霁遇挑眉,只是觉得对方这个质疑的分量可能不轻,他摸了摸鼻子道:“其实没必要争这口气。”

        施晏止停在红绿灯口,有些疑惑道:“你以前很喜欢争那口气。”

        霁遇那时候确实是喜欢出风头,没办法,毕竟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霁少,做什么事,都是从不服输低头的。

        霁遇道:“但是我现在学会了更简单的解决方式,退一步海阔天空。况且那位父亲也是真的为自己孩子着急,有可能回去,他老婆会怪他没照顾好孩子,作为老师,不应该体谅他吗?”

        施晏止一顿,握紧了方向盘:“但是,他不应该把孩子感冒发烧这件事的糟糕,转嫁在你……在别人身上。”

        霁遇一怔,沉默。

        所有的人,都在他爸爸意外去世后,或直接或侧面,在推动他逼迫他去长大,去成为一个被压弯了脊背的成年人。

        霁遇在外五年,已经学会了如何用更好的方式保护自己,也习惯性地把真正的自己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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