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在朱凝面前,第一次彻底褪去惯常的和煦。
然而下一秒她又笑了,笑得有些冷,明明晃晃的灵火灯映在眼底,泛出几分惨白的铁骨色。
她不像生气,倒更像失望。
可就连这份失望的表现也是极淡,或许是因为司空见惯,没有超乎她的预料,于是这份失望也显得极克制。
“我记得考场最前方挂着牌子,上面写着‘公正’和‘法治’,可惜那牌子被我毁了。”
“现在想想,又觉得还好毁了。”
她拢袖站在风中,语气轻缓,笑意不达眼底。
腰背却比任何时候都笔挺。
“墙上挂着的东西,它就该死在墙上,反正挂再久也扎不进人心里去。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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