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寻也笑:“小师叔谬赞了!”长生阵之事,是小师叔发现的,师父却交给他来做,无论这个小师叔天资怎样卓绝,师父终究是防备着她的,不过她也算有自知之明,安分守己。
那日回来,东寻对本门师弟师妹放下话来:“小师叔的风系课程讲解得很不错,你们若是有暇,也去听一听吧!”
有师弟道:“大师兄,你何必跟她如此客气,风系法术素来威力不大,本门弟子鲜少有去听的。”
东寻冷冷暼了他一眼,道:“你们的风系法术威力不大是因为你们自己废多时了,她的法术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弱,再说了,五师叔与十师叔坐下弟子都去,你们不去,日后若是比风系法术,岂不是落了下乘?”
玉和自然不知背后故事,只见从那日过后,讲堂愈发拥挤起来,掌门坐下弟子也时不时来听上几堂,玉和见他们课上规规矩矩,心里有所思量,却似一无所知,只如往常一般。
倒是元慎,自从那日之后,他通读了《山河图经》,又细细读了《道经》,隔三差五总会来正殿请教玉和,所问的内容颇多,玉和一一解答,他每次回去后都会把师父所答记录下来,至两书读完,玉和才见到他的手稿,一字不漏,条理清楚,由点及面,触类旁通,他本来就是个聪颖非常的人啊!
玉和又挑了两本书给他,是些入门法典,涉及到地理天文、易理经意,元慎依旧细细研读,玉和也耐心教导,半年下来,倒是读完十多本书,基础已经牢固,不过他如今不会法术,在其他弟子看来,他还是那样愚不可教,但其实他对于课堂上所讲的法理已经能理解七八分了。
倒是敛秦不知从哪里听到别人说元慎坏话:“半点法术不会,日日靠着师姐御剑才能来上课,愚不可教,蠢笨非常。”心里一急,忍不住同那人打了一架,气冲冲回了清云峰,又怕此事传开来伤了元慎的自尊,只能到玉和跟前诉苦:“师父,你是不知道,那人说话十分可恨,我真是忍无可忍了才揍他的!”
玉和此时正在辛夷堂,斜倚在书案上读着经卷,闻言,放下手中的《五行易术》,抬头看了眼敛秦,见她口中仍在念叨着:“不过是个门徒而已,也敢议论正式弟子,态度极为不敬,我同他说我这师弟初初入门,半点基础也无,他却说物竞天择,既然做了您的弟子,就更应该努力,否则丢的是整个昆仑的脸。我当然气不过,一招凌空飞露使出,他竟然堪堪躲过,我又来一招风藏花消,哈哈哈,他就被我打趴下了,您是不知道,那厮整日里穿着件绣莲纹的黑袍,骚气非常,今被我打得鼻青脸肿,滑稽得很……”
玉和眼角抽了抽,穿着件绣莲纹的黑袍,该不会是那个水族吧?那人日日来听她讲课,她记得第一天讲课时,那人就在堂下直言不讳说《风象图》没什么可学的,颇有傲骨,不过后来发觉自己讲得不错,倒也仔细听讲,时时请教,虽然傲气,但对风系法术颇有研究,算是个有才之士,敛秦的法术她是知道的,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人?
敛秦被师父盯得有些不自在,止住了话头,道:“师父,反正这事就是那厮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