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和点头,却不愿与他多谈论此事,她引导见深悟道,马儿在一旁听了一些也有了些灵性并不奇怪,但此事她是避开陈元慎的,陈元慎却总能有所领悟,不得不说,有些人心思总比旁人多一窍,悟性也高,天生的东西谁也改变不了。

        三人找了个破庙住下,第二日,玉和扮做一个教书先生,又让见深和陈元慎扮做她的学生,进了湖洲城,湖州和杭州一样,都是水乡,有着江南之地小巧精致的美丽,四月多雨,清晨飘起的雨丝如今还未停歇,细细绵绵的,打在水面上泛起圈圈涟漪,河边的柳枝挂着晶莹的水珠,微风吹过就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宛如美人垂泪,街巷里的青石板湿漉漉的,地势低的地方积了一洼洼浅浅的雨水,三人徒步进城,戴着斗笠,穿着一身蓑衣,身上倒是干爽,就是鞋面淋湿了。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陈元慎吟诵道,“江南之地的风景柔美婉约,和海上有很大不同。”

        “元慎还去过海上?”见深问

        “有幸在海边待过几年,大海波澜壮阔,江南烟雨朦胧,风景各有不同。”

        见深笑:“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已经去过这么多地方,倒是我,活了二十几年,生在京城,后来随着父亲做官去了宜州,这几年又来了江南,却没怎么出过门。”见深知道元慎不喜欢有人说他年纪小,所以说他年纪轻轻,当然了,眼前这个少年心智远超同龄人,很多思维比他还成熟。

        陈元慎道:“待在家里,目光所见只有那一方天地,在外游历,可以看见这大好河山,不过家中有父母亲人,有脉脉温情,出门在外却孤身一人,这两者有什么高下之分吗?”

        见深默默不语,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不知他们怎么样了。

        玉和对见深道:“你若是想念家中亲友,可以写信报声平安。”

        见深眼睛亮晶晶的,问:“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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