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掌管菊苑内务的是一个年过六十的嬷嬷,守陵人皆唤她为“齐婆婆”,齐婆婆虽已上了年纪,却生的十分精神,为人也很是精明干练,将整个菊苑的里里外外都打理的井井有条。

        “公主远道而来,舟车劳顿,奴婢早已经派人将东院收拾了出来,公主安心住下就是,只是咱们这不比京师清闲舒适,每日都要焚香祭拜,这一应脏活累活公主只管使唤咱们就是。”齐婆婆引着众人朝东院走去,全然无卑躬屈膝之意,倒像是主人带着宾客在参观自家的宅院。

        “听齐婆婆口音同咱们不同,敢问齐婆婆可是此地人?”游婧芝跟在庆珑身边,客客气气的和齐婆婆搭话,心里却有所防范

        齐婆婆回话道:“郡主娘娘好耳力,奴才确实是此地人。”

        游婧芝继续问道:“不知婆婆为何来此?”

        齐婆婆笑答:“不过是图一份生机罢了。”

        到了夜中,游泰恋恋不舍的拥着庆珑在怀中,细细的交代道:“此处守陵的奴仆和官兵们皆是戴罪来此,性子颇有些叛逆,恐难相与,尤其此处的守将刘韦,他乃是内阁首辅刘吉的嫡长子……”

        庆珑十分意想不到,“刘吉?不就是那位被朝臣们戏称为刘棉花的纸糊阁老,他如今拍着官家的马屁,在朝中很是得势,可却从未听过他有一个被发配在外的嫡子呀?”

        游泰在心中里细细的缕了缕前因后果后,娓娓道来:“刘吉现如今的夫人吉氏乃是填房,他还未及第时的发妻乃是贾氏,她因患病早薨,留下一儿便是刘韦,吉氏入门时刘韦才不过三四岁的年纪,尚不记事,吉氏又颇得刘吉宠爱,不久便生下了个儿子名唤刘申,这吉氏为了帮自己的儿子夺得家中财产便十分苛待刘韦。”

        庆珑见游泰嘴唇干裂,起身为游泰添了杯茶水端来,“你这几日急着赶路生出好大的火气,多喝点水润一润。”递过茶盏后继续说道:“刘韦再不济也是刘家的嫡长子,如今刘氏家族正盛,他再怎么不得宠也不该会落得来此处守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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