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举杯,一饮而尽。
张明仑夺下游婧芝喝到一半的酒杯,“你今日不许贪杯,否则待你回家被家人闻出酒味便有苦头吃了。”
“堂堂一国国公,国丧期间饮酒食肉,且还带佳人相伴左右,比起我来,国公爷似乎更放肆些。”游婧芝每次同张明仑吃酒,他总令自己不能尽兴,奈何自己做贼心虚,若真吃多酒水,回到家中定会露出破绽,只好罢了。
“你方才进来时也见了,这里满园的勋爵官员,其中不乏负责京师治安、国丧操办的官员,难道这些人不知国丧期间的规矩?在外他们佯装一幅哀恸模样,可当掩起门他们仍会偷偷寻欢作乐,人死如灯灭,丧仪不过是做给活人看的场面,只要场面上的戏唱好,谁人会管场面下的事情?”张明仑将游婧芝未吃完的酒饮下。
“这酒杯是我用过的......”游婧芝红透了小脸。
张明仑心中一阵小人得意之感,“何妨,男儿不拘小节。”
“知秋姐姐现在有何打算?”游婧芝忙岔开话题。
知秋并未发觉那二人微妙的氛围,娓娓道来:“我这些年攒了些钱,置办了一间乐坊,我家未落之前是做乐器的,这手艺在京中也算小有名气,我往后便靠着卖乐器为生。”
游婧芝对知秋能自立门户一事,既欣慰又羡慕,“虽说卖乐器不是什么大生意,却可保衣食无忧,眼下我正缺一把好琴,乐坊何时开张?”
知秋面露难色,“说来羞愧,我从来没读过书,大字不识几个,所以如今坊名还没取呢,两位公子皆是有学问的,奴家今日便舍去面子,可否向二位公子求个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