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婧芝眼光落在那幅山居图上,打趣说道:“这只是一幅普通的画作,竟也能叫你看出了神!”

        “非也非也,虽这不是名家之作,却能看出你们兄弟姐妹皆是才情横溢之人。”张明仑亦转身看向画作,同游婧芝比肩而立。

        游婧芝笑问:“一幅画你如何看出?”

        张明仑深处手来指向画中景色,他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他解释道:“此处山峰挺拔,下笔洒脱,应是你那四弟弟景覃的手笔,再看此处农家小院看似一气呵成,但细节处理的极好,应是你大哥哥景铭所画。”张明仑的手指随着他的解释在画上游移着。

        游婧芝赞许的点点头道:“如此一幅画,你竟能看出是多人合作,可见你的细心尤胜我大哥哥!”

        “烟柔如柳丝,空山鸟归啼,世皆复苏矣,农家丰满地。这几句应是你提上去的。这画裱的十分仔细精致,画面之上留有清新淡雅的香气,裱画之人应是三姑娘。落款之处的印章应是五姑娘印上去的,我猜她下印的时候手抖了所以此处的朱砂有些模糊。我所猜的可全对?”张明仑分明目中含笑,却又似笑非笑,说起话来总觉得一切皆是云淡风轻。

        游婧芝打从内心敬佩,他从一幅普普通通的山居图画就能分析出每个人所参与之处,如此缜密的心思也让她生出了畏惧之心,难怪当初被官家冷落的献王,自和英国公府交好之后,献王便重获恩宠,一路扶摇直上。

        余笙端站在二人身后,看着两人背影,俨然一双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二人才是一对。

        福管家来上了茶,两人便入座相谈,福伯则站在一旁随时等待伺候。

        “我一未出阁的女儿身,按理今日不应是我来待客,可不巧的是我父亲母亲,家中兄弟今日都出门去了,又怕你是有什么事情,只好贸贸然到此处来,还请国公爷莫怪。”游婧芝端庄而坐,言辞诚恳,一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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