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景覃听见张明仑这话,原路折回来:“英国公是否讨要错人了?你家同我家比邻而居,我二妹妹是闺阁之女,若叫人看见咱们两家大门的春牌皆出自我二妹妹之手,会惹闲话的。”
“我这是病糊涂了,只惦念着郡主娘娘一手好字,却忘了这回事。”张明仑哪里是没想到这一层,分明是故意为之,只不过是为了加固自己留给游婧芝的印象。
经上次星萝当街为难游婧漫一事之后,游婧漫对张明仑已经不怎么上心,关于婚事已是无所谓的态度,故而再见张明仑,她只是寒暄了几句“病可好了”、“当心身子”之类的话,随后便带着小菊去一旁的小摊上挑选胭脂。
星萝见英国公和游家公子们正在谈话,便孤身凑到了游婧漫身边:“虽隔着帷帽看不清三姑娘的样子,但我想三姑娘正值芳华,用些脂粉更能添些色彩,我如今怀了孩子,害喜的厉害,再好的脂粉也遮盖不住我这憔悴之色。”
游婧漫大惊:“你有身孕了?”
星萝柔笑:“近日总是食欲不振,头晕目眩,爷便特意从宫里请了个女医来给诊治了一番,这才发现的我有了身孕。”
为了一个妾室,竟从宫里请女医诊治,且自己还没过门,这妾便有了身孕,待真嫁过去之后岂不要直接做别人孩子的母亲了?游婧漫心中又气又急,却还是强忍着自己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道了一句:“如此便恭喜了。”
张明仑瞧见了星萝在同游婧漫讲话,但还是由着她去了,并未有唤回来的意思,他本就是想刻意让星萝为难游婧漫,好让她骑虎难下,进退两难,这样她才会琢磨着怎么能将婚事退了。
要想娶到游婧芝,就先要把同游婧漫的婚事退掉,可退婚这事张明仑自然是不能去提的,他要做得就是努力在游泰和公主面前树立出改过自新,深情无辜且楚楚可怜的样子,只有这样,将来游家来谈退婚时才会背负着愧疚之感。
愧疚是个好东西,就好比一副完美的绣品破了一个洞,它总能驱使这人为了弥补这个愧疚而去付出更多。
大年初一,鞭炮之音,声振屋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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