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仑掀开马车窗纱,看着游家马车驶去的影子,心中突生一念:若能将与婧漫的婚约更改为这位当朝的临安郡主,以她的身份地位以及她的胸襟谋略,张家复兴之路,便会平坦许多。

        车行路上,游婧漫不解方才为何游婧芝要饶恕过星萝,问道:“方才明明是二姐姐占理,二姐姐何故要放过她?何不趁机收拾了她?”

        游婧芝不紧不慢道:“她虽出身宫婢,但到底还是英国公家的姨娘,你又与英国公有婚约在身,若我真要了她性命,坊间定会传是我游家擅妒以强凌弱要人性命,届时有理变无理,以后谁家女还敢嫁我游家郎?谁家郎还敢娶我游家女?倒不如轻轻罚过,借此也可敲打英国公一番,让他日后不敢薄待你。”

        经方才一事,以游婧漫之聪慧,她对张家后院之事,已有所明了,早已听闻张家后院中的姨娘,虽都不是名门出身,但是各有背景后台,她们个个生的貌美,且聪慧机敏,再想想自己,一个星萝已让她手足无措,若跻身众姨娘中,她并无信心能掌握大局。

        “我不像二姐姐,位高权重,她们不敢不尊,我又算什么?以后若真嫁过去了,这日子便是没法过了。”说着又嘤嘤哭泣起来。

        “婧漫姐姐,我才与你处了一两日,都见你哭了三四次了,流了这许多泪水,你可口干?”游婧思见她又哭了起来,便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游婧漫被说的羞涩难当,只好拭泪忍住悲伤。

        游婧思见她不再哭泣,便拿了水壶递给她:“好姐姐,莫哭了,纵有天大的事,还有叔叔婶婶为你做主。”

        游婧漫接过水壶,以袖遮面饮下一口水,她用手帕擦擦嘴角,无奈说道:“一切皆是命,若命非要我来世间承受这一遭,我也无它法。”

        游婧芝道:“懦弱之人,才以命做托辞,你若不愿嫁,你便告诉我,我去帮你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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