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婧芝因册封在身,品阶在老太太之上,便未磕头,只微微躬身,作揖问安:“孙女向祖母问安,身体康健否?”

        游老太太未让二人起身,转向庆珑说道:“我辰时入院,这二人巳时才至,公主,这便是你屋里养出的姑娘?将来嫁人,要伺候公婆,要晨昏定省,若还是这般无规无矩,不怕婆家问罪?”

        庆珑心知自己这位婆母在老家是有名的厉害人物,威望颇高。公爹早去,是游老太太一手撑起游家,如今老家宅院中还立着一块贞节牌坊,街坊四邻无一不对她尊之敬之。

        “是儿媳对女儿疏于管教。”为着能少听些大道理,且少受一些说教,庆珑即刻便起身作揖认了错。

        “知错不难,贵在改之,你日后悉心教养好孩子即是。”看她认错态度极好,又碍着庆珑金尊玉贵的身份,游老太太便也不再深说其他,着两姐妹起了身。

        游婧漫向前一步,与游婧芝比肩而立,卑躬自责道:“祖母训斥的极是,孙女贪睡,才误了给祖母请安,有失大家风范,孙女自请罚抄女戒。”

        茉莉虽雅致,芬芳却夺人。

        游婧芝暗想:果然她只是装乖的,此刻自己若也自请罚抄女戒,便显得自己是后知后觉学她,若不跟着请罚,又显得自己极不懂事。

        不论如何选择,左右都会让游婧漫出尽了风头。

        游婧芝道:“三妹妹一向是个慢性子,今天说话怎么这么急?还没容我向祖母明禀,你便急着请罚了?”

        “漫丫头失礼了,你长姐还未说话,你怎可逾矩,还与她同站一侧?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游老太太乍见她身量单薄,原本在心中暗暗怜悯这个丫头,可她这多此一举却让游老太太顿生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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