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张月溪眉头微蹙,“婚事未定,想来也许是他想等大事妥帖以后。”
游婧芝明白她口中所言之“大事”便是那无上尊位——皇帝宝座。她心中暗想:依自己对这位献小王爷的了解,这位小王爷是体贴周全的人,自古夺嫡总要见些血光,若他成了,这皇后宝座便是迎娶她最好的聘礼,若他败了,二人尚未拜堂这亲事便算不得数,便也不会连累到她。
“我想……献小王爷也定是重情之人。”游婧芝道。
张月溪羞红的脸颊晕染出一片桃红,她用手帕扇着风,以为便能褪去这些羞涩,“莫要说我的事了,我今天出门时听见街上有人谈论,说有户人家要在城外湖水那边将人沉湖。”
游婧芝心中一紧,却又不敢朝那边细想,急忙问道:“你可知道是哪户人家?”
张月溪面露懵懂,不知游婧芝面色为何如此焦急,回道:“我不知是哪户人家,只是出门上马车时,听见一名要赶着去看热闹的男子在街上喊了一句,我毕竟是有门第的,这种场面自然不会去打探,更不会去看。”
“二姑娘,是春芽姑姑出事了!”余笙跑院里喊道,张月溪身边贴身的婢女素来与余笙交好,她又是个喜欢热闹的姑娘,知道些市井里的事情便常常同余笙说道几句。
“春芽?可是在你们院里伺候的那位?”张月溪面见惊慌之色,被吓得顿时站起身来。
游婧芝不顾多想起身便要朝着门口冲去,却被跟上来的张月溪一把拉住:“婧芝,你这是要去做什么?冲出去救人吗?万一是她犯了事,失了洁,你也要救她?”
“她一心只为着他那个官人,他的官人却疑心她的忠贞,如今她的官人骤逝,却要被婆家人逼死,她不过是一个柔弱女子,想要的不过是一世安慰的日子,凭何要落得如此下场?”游婧芝言之凿凿。
此时,边子兴的劝诫早如风而去,明知一己之力微弱却绝不做见死不救之人。
“那你……你打算如何救她?”张月溪虽言语怯怯,心中却一片热忱的生出一些仗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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