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婧芝道:“我不通女红、香道这些,只有些书,偏你是才子,不需我这些书。”
“我上次见你做了个木雕小相很是精巧,不如送我?”边子兴道。
游婧芝略略白了他一眼,道:“你倒是会挑回礼了,那是我费心做了许久的,既你想要,那便送你了。”那个木雕小相原就是照着边子兴的样子做的。
拿了木雕的边子兴将食盒给了游婧芝,游婧芝接过食盒时低头见树下蝼蚁,想起了身世卑微凄惨的春芽,“我有一事,想请教于你,若你知道食蚁兽将至,你可会救这些弱小的蝼蚁?”
边子兴低首望向地上蝼蚁,稍稍思索,道:“世间万物,皆有定数,你可救它一时,却无法救它一世,世不更规,灾妄不灭,既如此,不若各安天命。”
“不若各安天命......”游婧芝低声念着这句话,他的话都对,只是说的云淡风轻,却透着苍白无力。
这个时代,这个世道,男子可以把酒言欢,畅谈天下,他们可以问鼎功名,纵横朝野施展抱负,他们走在街上可以大步流星,谈笑风云,他们还可以妻妾满堂,风流潇洒。
可女子算什么?男人的饰品?你生便随你生,你死便随你亡,为着众口铄金,为着一块石碑牌坊,一生只忠于一人,一世只困守一方庭院。
游婧芝抬头望去,庆文阁被驸马府的高墙大院一层一层的包裹,红墙如万丈,琉璃瓦若刀芒,天高云远,这世界有这么多院落,院落里有这么多悲欢,难道,真的该各安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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