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知道,有银杏树的院子不是家,他和娘到了王府。
屋里所有人都坐在椅子上,只有他和娘跪在地上,屋顶的天花板好高,上面画着复杂的花纹。
后来他和娘到了这座院子,院子里也有一棵树,不过是棵低矮的歪脖子树,每年开春长不了几片叶子。
他老和娘闹着要回去,一开始娘还和他解释,后来只要他闹,娘就一巴掌甩过来,“你是王府的人就算死了,也要死在这里!”
娘在时候经常打他,没写字没背书都要挨打。早晨起来还要立在墙边练功。后来娘没了,再没人逼他干任何事情。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捏着他的脸跟他说,“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出去玩就出去玩,没钱了就去账房支钱,怎么开心怎么来!”
他在街面上混,别人都笑嘻嘻叫他十七少,他也乐的答应。
有时候他也恨,但是不知道该恨谁,恨娘没了,还是恨这座王府。可离了王府他就什么都不是,不再是十七少,便什么都没了。
但是他要成亲了,江南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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