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行至北氓山。远远望见山下官道旁有一酒店,门前望竿高挑,酒幌儿荡漾于风中。
近前一看,门前悬一匾:客来居。共有两层,一楼饮酒吃饭,二楼客房住宿。背倚青山翠,门临清溪水,吃住赏景皆不误。
店伙见兄妹俩执矛持剑穿虎皮,以为是猎户,出语冷漠爱搭不理。二人也不以为意,拣临墙角一桌坐定,要了三个胡饼并两碗菜汤。
店中有十余张桌子,大都无人,止有临窗的两张坐了人,一在门左,一在门右。
门左坐有一僧一道和一女子:那僧人胖大,眉如漆刷脸似墨装,胸前黑毛毵毵,露着黑肚皮,身边放根熟铜棍。那道士面黄肌瘦,相貌猥琐,使一双峨眉刺。那女子年岁尚幼,十八九岁年纪,浓妆艳抹,腰缠铁链枪,呱呱叽叽,说个不停。
门右桌上独坐一条大汉,正独自据案大嚼,身前桌上放有几把尖刀,有勾刀剔刀斩刀。衣服油腻至极,络腮胡中有些微肉末,该是个屠猪杀狗之辈。
这四人虽是吃肉喝酒,眼睛却不住向外张望,似乎在等什么人。
忽然,那女子道:“来了!”
话落未久,门帘掀起,闪进三个人来:当先一人二十四五年纪,白面微须,浓眉凤眼,头发凌乱,颊刺金印,戴一副十余斤重的铁枷。后面两人着公服,提水火棍,却是两个公人。
三人坐下后,那囚犯模样的人看了那僧道几人一眼,以枷击桌,喊道:“切肉打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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