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烟禾紧张地绷住嘴唇,想张口说一句妈妈,却怎么都叫不出来,只能竭尽所能地隐藏起内心的不安,露出半抹担惊受怕的讨好笑容。

        女人走后,病房里只剩下另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和自己。白烟禾不认识这个外貌,印象里的妹妹应该是小小的,傻乎乎的总跟在自己身后。高兴的时候单纯的笑着,伤心的时候会委屈地哭。

        虽然知道六年的时间,谁都不会毫无变化,但这样的差异实在太过巨大。如若不是声线在失明的时候听过无数次,她甚至要怀疑她们之间关系的真实性。

        “一夕?”试探着询问,对方微微僵硬紧张的脸上多了一分拘谨的欢欣,“姐,你终于恢复了。”

        伴随着这句话,女孩抱了过来,眼角溢出的泪水滚烫却陌生。

        白烟禾下意识后退,却依然被紧紧地搂着。

        柔软却陌生,不止体型,甚至连气质都发生了改变。

        “姐,你终于……终于恢复了。”以这句话为起始,女孩的眼泪渗透出来。

        “啊……嗯,嗯……”白烟禾压下内心的无措,失力地垂下双手。重见光明的喜悦也好,回归家庭的安心也好,她什么都没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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