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剪好六七株山栀,毕梓云拿起脚边的废弃书皮,将手中的鲜花裹了几圈,取下一直叼在嘴里的橡皮筋,将几株山栀包装成了一簇盛开的花束。
拿着简陋版的手捧花,毕梓云从阳台钻进教&;室,拿起课桌上的马克笔,在林鸣鸣校服领子上大笔一挥,龙飞凤舞地写下一个狂草派的“云”字。
毕业班从今天下午开始就放假了,进入自由安排阶段。学生们可以到教室里自习,也&;可以留在家中复习。每年都有学生深谙此道,既不待在教室自习,也&;不回家,趁着老师家长都没发现,偷偷溜出去疯玩几天。
文A班的三好学生们不会去钻这种漏洞,除了某些早有计划的人。
沽南大饭店的午餐窗口还没开放,毕梓云已经坐在前往省城的城际列车上了。
看着这名坐在窗边的捧花男孩,车厢里的乘客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男孩身上穿着蓝白色校服,一看就是个高&;中生。他手捧一束淡黄色的栀子花,胸前挂着个双肩背包,正静静地坐在座位上。他时不时就会抬头看一眼车顶上滚动播放的时刻表,像是在赶时间。
出了省城火车站,搭上门口的出租车,毕梓云直接给司机报了个地址:“师傅,去省七院住院部。”
透过后视镜,司机看到了他手上捧着的花,忍不住主动搭话:“小伙子,女朋友住院呢?送这么一大束花?”
毕梓云只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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