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从书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了毕梓云:“应该没有。”

        毕梓云猛地灌下了一大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问道:“刚才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你腰没事吧?”

        “没事。”方南说,“我又没残。”

        终于等到了开往火车站的头班公交车,两人上车投了币,找了前后两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公交车一站一停,在市区里从南向北穿行,朝着北郊火车站的方向驶去。车窗外的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太阳带着迸流的霞光,正缓缓从天边升起。

        黎明的曙光洒满城市建筑的屋顶,也洒在路边匆匆赶路的行人脸上。毕梓云坐在窗边的座位上,抱紧了他的耐克斜挎包,静静等待着这座城市的又一次日出。

        公交车驶上跨河大桥时,太阳已经从地平线升上了半空,护城河的表面波光粼粼,涌动着一层微弱却又灿烂的光晕。

        坐在毕梓云身后的方南,并没有被窗外的破晓所吸引,他一直在看毕梓云头顶上一根摇曳着的发尖。深栗色的发丝在阳光的照射下,染上了些淡淡的棕。

        他突然有点想揉毕梓云的头发。

        察觉到方南的手搭上了椅背,毕梓云侧过脸来看着他:“我们还有多久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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