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碗摔在地上的碎裂声,老妈的惊叫声接连传来。毕梓云推开了餐厅的桌椅,昏昏噩噩地跑上二楼,把头埋进了被窝里。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的印象里,还模模糊糊地记得那时对父亲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说:毕秉峰,我不在乎你的脸面,我又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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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黑暗中苏醒过来的时候,毕梓云发现自己还躺在卧室的床上。

        额头上覆着个冰袋,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酒精味,像是刚被谁擦拭过身子。

        老妈就坐在床边,脸上的眼妆全都晕染了开来,像是刚刚才哭过。

        “妈……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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