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自己想多了,毕梓云心想。

        他以为方南说自己在做竞赛题,只是临时找的一个借口而已。没想到人家真的是在学习,方南可能是觉得,反正床位空着也是空着,让自己过来睡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胸口那根从进屋起就一直在挠拨的羽毛也不痒了,毕梓云突然感觉心底有些空落落的。

        他将头枕在手臂上,侧身看着床边正在伏案写字的人。

        方南的头发比开学时长了一点点,耳边的碎发却理得很干净,露出了耳后到颈部的线条。他手中的笔就没停下来过,一直在练习册上沙沙作响。

        在偷偷观察方南的过程中,他还发现了方南做题时的一个小动作。偶尔遇到难题卡住的时候,方南就会轻抿下嘴唇,然后用笔尖点一点旁边放着的草稿纸,等想通了以后再继续开始写。

        练习册旁的草稿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黑点,像一副别人看不懂的画。

        书本又翻过一页,毕梓云也转过身子,合上眼皮,沉沉步入了梦乡。

        在梦里发着光的少年,此刻就坐在他的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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