沽南的足球场去年铺设了新的草皮,躺起来柔柔软软地十分舒服。

        背后的孔子雕像刚好将自己与外界隔绝开,毕梓云将手臂枕在后脑勺下面,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昨晚一整夜没睡着觉,今早他一个人出的家门,没让老妈开车送。

        白天的课都是在讲月考的内容,他听得一知半解,索性靠在墙上打了一下午瞌睡。

        放学依旧是管弦乐团的排练,毕梓云背着沉重的琴盒,走到半路,突然就不想去了。

        没什么别的原因,就是心情不好,不想看到周艺那张令人讨厌的脸。

        有两支足球队正在草地的另一侧踢比赛,时有时无的风声伴着裁判的吹哨声,朝着毕梓云的耳朵里钻。

        被踢了一脚的琴盒就这么随意地放在脚边。毕梓云在草地上大敞着四肢,感觉意识离身体越来越远,如同漂浮在空中的云。

        四周传来窸窣的轻微响动声,在他就快要睡着的时候,一双白色球鞋踩过草地,在他的身旁停了下来。

        昏昏沉沉中,毕梓云只觉得眼前出现了一道人影。那人静静地站在自己头顶正上方,挡住了午后刺目的阳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